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93节 (第2/2页)
虽然她拥有的三个寄生物并不是算最强大的,但也不至于这么随意吧……
班主任对宫理身为反制者的能力还是相当相信的,转头道:“您不用担心,之前宫理把那眷族一直放在冰箱里,就跟她的酒摆在一起呢。”
然后宫理把包往偌大的圆桌会议厅桌子上一扔,道:“行了,那三个玩意儿确实有点脑子的,我也怕他们偷听。您说吧。”
玻璃缸双手交握,披着毯子,轻声道:“反制者,首先我要向上提交你的权限申请,才能决定是否告知你一些事实。如今你卷入造王计划中来,许多事情都要变化了。”
玻璃缸作为方体的S级干员及老人,似乎有着跟宫理他们绝不一样的权限。
他点了点联络器,皱起眉头:“你的文献受知权限竟在数个月前就被某位委员长提为S级。是因为获知你是反制者的缘故吗?我有些无法理解了……”
S级文献受知权限?
宫理忽然想起之前她在图书馆,打开很多书还是【权限不足】的字样,就向甘灯抱怨起来,说:“看书看到一半就说权限不足,就跟追的全是太监文一样,受不了了,我以后不来了。这儿还是适合你这种大人物。”
结果过几日她再去还书的时候,就发现她的权限似乎被提高了,图书馆里的书基本都能看了。
她也想到是甘灯的手笔,但没有想到他提升的是她在全方体的文献权限。
……这家伙看起来挺公私分明的,但实际也会有任性的时候吗?
“稍等一些时间吧,上头的批复总要等一阵子,再加上春城内外时差与信号不稳定。”班主任给她搬了凳子坐:“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瘦了。不过……小柏同学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感觉不到他瘦没瘦。”
柏霁之不大想用狐狸的模样面对熟人,他的衣裳都在宫理包里,现在跑去扒拉衣裳变回人形,也会让人恍然大悟他一直在裸奔吧。
他只缩在宫理凳子底下装睡。
宫理摸了摸脸颊:“吃了十天纯海鲜,快吃吐了,能不瘦吗?”
宫理才想起来,自从她离开那团灰雾,还没有问过左愫他们的情况。
她点向联络器的信箱,发现里头已经塞满了各种信息。冈岘的不停询问回应中,还有大量左愫、老萍和平树给他们发的内容。
从一开始他们还是疯狂问她的方位,问她是否平安。到后来连续几日她都没回应,几位也都换了口气。
老萍就是每天发一句:“今天宫理死了吗?没死。那就赶紧回消息。”
平树几乎是要给她写信一样,长长的文字,开始是絮叨他们留在云浪楼的日常,再后来竟然是一些云浪楼附近河谷的照片,他的文字逐渐简短:
“今日向左愫描述的你失踪的位置行进后,没找到生火的痕迹或足迹。根据地表河流的走向,猜测你可能被地下水卷入某个河谷了。如果你受伤了,也可以给我发一张拍摄周围地理的照片,我会想办法找到你的。”
第二天又是另外的照片:“河谷很复杂,还是没有找到人类求生的痕迹。”
这样的照片有好几张,全都是平树远途跋涉找她时留下的碎碎念,而且看照片中的样子,更像是他独自一个人在找她!如今春城这么危险,他为什么要跑出来啊——
最后变成一条爆粗。
[你他妈要不就死沟里,要不就吊门口!不要在联络器上留个还存活但位置不详的标记!我为什么要在这恶心的地方翻山越岭的为你收尸——]
宫理也松了口气。看凭恕这个口气,如果平树遇到什么危险,他应该是有能力能出来摆平的吧。
期间还有几条左愫的信息。
“对不起,明明是我自己的私事,却把你卷进去了,结果是我和师弟师妹获救,你却失联了……”
“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了,师弟师妹们也活不下来。我跟平树、老萍往各个不同的方向搜索过,都没能找到你。”
“师弟师妹都平安。他们也都想找到银色手臂的小姐姐。宫理,别出事啊……算我求求老天。”
这条消息后倒是有张图片,是左愫和她的师弟师妹们的合影,他们站在星空下的云浪楼里。孩子们削瘦却双目清澈,师父的座位空着,左愫身边还空着个站着的位置,她在照片上写道:“也给你留个合影的位置,回头你亲自来补上。”
而宫理在失联这些天,只收到了一条甘灯的消息,是在她失联后一周还多的时候,很简短。
“别死。否则我怕小原会恨死我。”
宫理看了一下。总觉得甘灯这句话里似乎有些她没品出来的弯弯绕绕。
而突然消息一蹦,竟然是甘灯发来的最新消息:“我收到汇报了。开个会吧。”
……靠。
甘灯知道她还活着,就这么句话,让她开会?!
宫理想了想,故意忽略开会这条,只回了他之前那条:
“我没死。但我可能会落下再也出不了任务只能每日喝酒吃炸鸡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不治之症,我要报工伤。”
甘灯那边竟然在过了一小会儿后,回复了她。
“这点病。小原能治。”
切。
这鸡贼老男人。
但他又发了个几个字。
“但工伤,我也给报。”
……切。
不过宫理大概能想得到,原重煜那性格知道她失联这么多年天会什么反应。会不会又跟上次那样,以为她真的会死掉,伤心的直打转。
但联络器只能联系到自己任务队友、冈岘所在外部指挥部门以及甘灯这样跨了不知道多少级给她派任务的上司,她发了一条:“跟原重煜说,我好着呢。”
甘灯就没再回了。
玻璃缸那边忽然开口,表情有些微妙:“你的申请迅速被审批下来,并且委员长认为也给你开放了春城现状分析文件的权限。”
宫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