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死 (第2/2页)
孩子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记住了。”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城卫军心头一紧。
他们自然知道刘家根本没犯什么事,所谓的谋逆之罪,怕也是杜撰出来的。
刘家的口碑沛义国不说人尽皆知,也可谓是广为流传。
尤其是因为刘宪这个家伙的不着边际,让这些刘家的人行事更加规矩,平日里只有听说过他们做好事。
谋逆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只是,这些城卫军也没办法干什么。
“走吧,走吧!”
他们摇了摇头,轻推身前那些女眷。
背后有些实力的头儿,此刻已经离开天牢前去青楼打点关系了。
她们成为娼妓那是板上钉钉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沛义国内无人可以反抗。
但是娼妓也分个三六九等,让那些未出嫁的女眷做个清倌人也不算违背规矩。
“这世道...”
那些城卫军也只能心中暗自感叹。
至于那些男丁,自然也有大势力的关照,虽说还是入府当了奴仆,但大多不会被为难。
除了某些想要借此做文章给少希声看,表个衷心,得份好处的下三滥之辈,他们自然会用尽手段折磨刘家之人。
此刻,司浊在山河社稷图内,双掌即将被撑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魔气!”
下一刻,两个魔族印记出现。
那是属于霜落和宗玉的真名印记。
与此同时,涛涛魔气从他的眉心处流淌而出,那些是他还保留着的魔气。
当这两个印记出现,魔气在天地熔炉内流淌的时候,司浊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苍蝇不再奋力朝着外面逃窜,它抽动了数次,确认了自己方才停留的位置出现了精纯的魔气。
于是,在司浊的感知中,苍蝇竟然飞了回来。
而它在感知到魔气的一瞬间,疯狂地开始享用,如同找到了最新鲜的污物。
看到这一幕,司浊松了口气。
“起码让它回来了。”
见到这么丰富的魔气,苍蝇兴奋地一边吃一边拍打着翅膀。
让司浊惊讶的是,在它肥硕的屁股附近,开始有乳白色的东西开始被排出。
“那是...?”
下一秒,司浊只觉得背后一震恶寒。
“虫卵?我丢!”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能算。
正是因为这产卵的行为,才让苍蝇的屁股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破绽。
“多亏了前世丰富的精神遗产...”
司浊此刻看着这只苍蝇近乎肆无忌惮的动作,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让我有了灵感。”
他开始计算着它产卵的间隔,手中炎夔刀身上已经出现了鲜红的火焰。
司浊开始不断踱步,当他已经完全掌握对方产卵的规律时,他突然消失在原地。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苍蝇的屁股后。
然而苍蝇的眼中像是出现了轻蔑的神色,因为它意识到了司浊要干什么,但它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司浊没有拿捏好节奏。
司浊持刀直刺,正好是它产卵管闭合的时候。
它知道司浊这一击即将落空,仿佛是为了羞辱司浊,它准备当这司浊的面前有条不紊地再产一颗卵。
叮——
炎夔的刀尖落在了它闭合的产卵管上。
然而,它发现了异常。
这一击的力道几乎轻得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它的产卵管开始缓缓打开时,它复眼中出现了无数个画面。
那是司浊破碎的画面。
等等,破碎?
这不是本体?
下一秒,一支火箭从不远处跨越空间,射进了它已经无法闭合产卵管里。
“矢啮。”
那支火箭全部钻进了苍蝇的肚子。
它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
而那个破碎的司浊,正是司浊利用蜃临的神通制造出的幻象。他自己则是隐藏在这个假身身后,司浊早就知道这只苍蝇的傲慢。
于是,他利用了这样的傲慢。
不得不说,他这次尝试是成功的。
恰到好处的时间差,配合自己第四式矢啮,苍蝇的肚子开始从内部膨胀,那是高温灼烧它的体液导致的。
炽热的火焰从内部迅速破坏它的躯体,它的所有脏器迅速焚烧殆尽。
它到死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族竟然如此无耻。
下一秒,它的身体崩裂,已经被烧得沸腾的体液四处喷溅。
原本在它身上明黄色的嗔意,随着它的死去迅速扩散消失,明黄色的色泽也迅速随之消失。
然而,这还远没有到司浊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
因为他身前还有上百蝇卵。
他连忙收起地上所有的蝇卵,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颗,而后消失在山河社稷图内,他从自己山河社稷图内拿出了乘黄的背囊。
并且瞬间进入了其中,
“嗯?人呢?”
他第一时间没有看到刘宪他们,
“怎么跑边界去了?不过也好。”
下一刻,他开始控制乘黄的背囊,从中分离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他小心翼翼地把虫卵放进这个独立的空间,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擦去额头的汗水。
“呼——我的妈耶,这下总算安全了。”
他跌坐在地上,都不需要他招呼,祝弦月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的返回,已经来到了司浊身边。
紧接着是刘宪和叶轻水。
“你跑哪儿去了?!”
刘宪焦急地开口,
“快!让我们出去,少莫离还没死!”
见到司浊没有第一时间接触这片空间,他怕司浊还没有理解被一个出窍境追杀是多么恐怖的事。
“他是出窍境,要是他没死,等他恢复过来,我们就麻烦了!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啊!”
直到这个时候,司浊才缓缓站了起来。
只是刘宪脸上高兴的表情还没有维持过一秒,就转换为了震惊。
因为司浊说了句话,
“我知道少莫离没死,但他现在已经死了。”
“啊?”
“啊?”
“啊?”
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发出了同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