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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资本

第四十章 资本 (第1/2页)

“哪来的阴风?!”
  
  正当赵天宝心中闪过这一念头时,便只听见呼啦一声,以及一片惨叫声迭起。
  
  烟尘自场地上扬起,两个西服男和一个穿皮夹克的发出惨烈的嚎叫躺在不远处,而刚刚正是他们几人合力把陆伯死死按在地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赵天宝被这突来变故吓得眼皮直跳,惶恐得远远退缩出去。
  
  直到尘埃落定,他以及其他众人才看清原来场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来一人。
  
  多出来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
  
  那人正将满身灰尘的老人慢慢扶起来关切的问道:“陆伯你怎么样?没事吧?”
  
  还处在迷糊中的陆伯只是条件反射式得茫然回答:“没事……没事……哎?”
  
  “小衡!”
  
  直到他反应到来者何人时,在大惊出声。
  
  “你过来作甚?!走走走!快走……这事跟你没关,别掺和进来……”
  
  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让李衡快些走,千万不要卷入自家这摊子烂事当中,跟这群家伙们惹上可没有好结果啊!
  
  李衡摇了摇头,这种话他听不下去。
  
  纵然是精神力强大的他,已经拥有了极佳的情绪稳定性,在看到陆伯的样子后也难免胸中气血翻涌,一股名为“怒”的意志止不住的上涨。
  
  这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无亲缘老人,除却自己,他已别无仰仗。
  
  甚至换一步说,这便是李衡的执念之一。
  
  既然舍弃不了平凡中的一切,那便更要珍视这平凡的一切。
  
  正因为他们平凡,所以也更加的脆弱,倘若有失便悔不再来,一切遗憾无所弥补,这种感受李衡绝不要再体验一番。
  
  “你是哪个?怎么过来的?”
  
  赵天宝远远地看着李衡,眉头紧皱发出疑问。
  
  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李衡只是要把扶起的老人搀到一旁坐下。
  
  见到自己被无视,赵天宝眉眼顿时抽搐了一下,狰狞的面相再次浮起。
  
  他便由不得别人如此轻慢自己啊!这让他很是不爽!
  
  “滚开”
  
  李衡低沉得出声,向拦着自己的那些西装背心男低喝道。
  
  突然出现的男人,莫名可怕的气势,这群充当打手保全的家伙竟也在第一时间有了畏惧感,别他这一句话慑得纷纷后退了半步。
  
  李衡再一转头望向才从屋子里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陆成飞,立刻冲他喝道:“过来!把陆伯扶到一旁去好好守着!”
  
  还一头雾水的陆成飞眼见这一片混乱中闯进来居然这个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发小”立刻嘴硬道:“是你?你过来干甚!我家的事有你什么事,我……”
  
  然而下一刻,李衡的目光和他迎面撞上,在那目光扫射之下陆成飞刹那间头皮发麻,背心狂涌冷汗,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咕咚~他忍不住浑身发颤得咽了口口水,然后鬼使神差得走了过去,按照李衡的吩咐把自己老爹稳稳得扶住,整个场面十分的父慈子孝和谐安宁。
  
  就连陆成飞自己可能都没有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干出这种事,干出这种得罪赵天宝让自己以后绝对没好果子吃的事。
  
  但他在刚才只觉得——害怕!
  
  他只是凭本能觉得如果不按照李衡的话去做,自己会很惨,非常的惨!
  
  刚刚那眼神就如同一头猛虎在盯着一只土狗似的。
  
  但这场面只会让另一个人抓狂,让赵天宝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被踩在地上蹂躏。
  
  “你们他妈的是傻逼啊!!就这么让他来来去去,我他妈养你们吃屎啊!”
  
  被老板这么一吼,那些要账团伙才纷纷反应过来,立刻包上来将李衡团团围住。
  
  而此时,还有另一个人看着李衡瞪大着老眼,身体尤其是双腿开始抑制不住得打摆子,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就……就是他!就是他啊!赵哥……赵哥,就是这个人……打我的就是他!”
  
  程威像是癫了似的扯着赵天宝的胳膊袖子不停地抖着,用伤疤还没好的右手指向李衡。
  
  赵天宝被他扯得烦了,反手一抖将他甩开。
  
  “好得很,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不打死就行,医药费老子全包了!”
  
  李衡微微侧目扫了这个不停叫嚣的家伙一眼,他也知道这家伙是谁。
  
  赵天宝,赵六河的儿子。
  
  敢如此张狂也是因为他最大的仰仗,背后正是他的老爹赵六河。
  
  赵六河,平山镇里颇为有名的人物了。
  
  八十年代老农村里咸鱼翻身的典型案例,据说老家就在李衡村子不远处的赵庄。
  
  其母的名声不好,似乎是个寡妇,但却又不是那么守规矩,前前后后嫁了多个丈夫,可以说在这十村八乡都有老家。
  
  仗着有个还不错的皮囊,虽是改嫁多次但总有看上她脸盘子的庄稼汉接手,这赵六河到底是她第几任老公的崽也早说不清楚了。
  
  赵六河的妈向来只爱享清福,每嫁一户便是吃空一户,挥霍无度全不似农家女,绝不肯好好过日子,丈夫若是得病了、不行了那她便立马踢开,另寻他家。
  
  如此的女人,就更别想她怎么好好教育自己那连爹是谁都不知道的便宜儿子了。
  
  赵六河就这么被放任不管的甩出去自生自灭。
  
  也许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赵六河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把他妈最擅长的那套花言巧语坑蒙骗学来了。
  
  每次在合作社偷鸡摸狗被逮到之后,他都能立马演一场窦娥冤的大戏出来,装的那是一个楚楚可怜,哄得生产大队都对他网开一面。
  
  长此以往,这赵六河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种种行径越发恶劣,更是在这方乡镇得来个“诨号”——赵狗嫌。
  
  所谓的狗嫌人厌,到哪个村子,人还没来闻着味狗都先叫起来了。
  
  而他后来的发迹,也是劣迹斑斑,随便问下十里八乡那些同辈的老人都能知道这家伙曾经干过的缺德事。
  
  早年间赵六河做过农村收鸭绒的活,为了低价收来南梁村鸭场的鸭毛,他偷偷掘了稻田的田埂,那时季节农民刚刚给稻田打过农药,田水顺着土渠流进了养鸭塘,药死了大半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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